“哥哥！”秀念扑过来想要与忠念拥抱，但他根本触碰不到忠念，俩人接触之时他直接穿过了忠念的身体，就像是穿过一团雾气。秀念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看着依旧在原地的忠念。

怎么回事？我居然……穿过了哥哥的身体？

“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以灵魂的状态来和你见面。我能现形的时间不多……”林嗣不知道忠念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所以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非常缥缈，借此掩饰。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哥哥？”秀念已经泪流满面了。他试着再去触碰忠念，这一次他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从忠念身上穿过去的画面。

是幽灵……没错，真的是幽灵……

他并不是无神论者，马上就接受了兄长的灵魂来找自己的“事实”。

“是我。”忠念开口感叹，“我果然还是修行不够，因为被师父害死，死后心怀恨意，所以我死了那么久都无法前往西天极乐世界。”

秀念哭着问：“果然哥哥你是被天永害死的吗？”

“没错，就是他。因为菊乃和我的关系已经到了至死不渝的程度，他为了让菊乃嫁给大寺庙的继承人净明，只能暗中下手杀了我。”

兄弟二人在天台交谈了片刻，林嗣非常小心，没有在言辞上面露出破绽。有些太过私密的事情答不出来，林嗣就转移了话题，“像我这样的人，前往西天成佛恐怕是奢望了，或许我剩下的选择就是破除执念进入轮回。”

“要如何破除执念？”秀念忙问。

忠念仿佛很痛苦，闭着眼睛缓缓说道：“报仇……雪恨……”

“我来帮你！”秀念咬牙说道：“哥哥，我来帮你报仇！其实我一直想要为哥哥你报仇啊，我在山泥寺修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哥哥报仇……这是你的执念，也是我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