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规矩地朝父亲颔首再离开,丹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慌张道:“啊老爷子,我都可以呀,也不是医院啦,就是想开个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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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着两天,千秋都没露面。
一日三餐会有Beta送进来,再定时把餐具拿出去,无论银雀吃了亦或者没吃。他们既不指摘,也不劝阻,就连银雀的发问也全数无视,像无情感的人偶般,定时定量地将可口的饭菜、干净的衣服送进来。
生活上千秋并不为难他,可却把他看得死死的。房间里但凡有任何不正常的声响出现,门口的看守必定会进来查看,防止银雀自杀或逃跑。
正如男人所言,他自杀的机会已经用掉了。
大多时候银雀都坐在窗边,看着院中的绿植,一看便是一整天。他得不到任何消息,就连审判日过后,他父亲得到的审判结果也无法从看守们嘴里问出来。
他确如笼中玩物,除了等着他人施舍给他一点食物,什么都做不了。
远处天边紫霞绚烂,夕阳渐沉,夜色缓缓而至,银雀就那么看着,对于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毫无头绪。
如果死了的话,就可以停止思考;死了话就能从这具满目疮痍的身体里解放……银雀不想死,且千秋知道。
是他亲口说的。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摇,微妙而熟悉的感觉忽然在身体深处骚动,还不等他察觉到异样体温便已开始上升,冲动随之而来,不算凶猛,却足够折磨人。
偏偏是这种时候、这种境地,该死的情热期来了。
Omega脸色发红,在尚能理智清晰时果断地走到门旁敲了敲:“……让人拿抑制剂来。”
门外毫无回音。
他恼怒地抬腿踹在门上:“我说让人拿抑制剂来,注射的!”
依然没人理会他。
这两天无论他说什么,那些人都保持着同样的面目,绝不回应。
信息素的气味在发散,渐渐变得浓郁,银雀的呼吸乱了起来,即便他努力稳住,也无法克制每次吸气时微微颤抖;他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体力飞速削减,很快他便只能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拼命抗拒攀升的本能。
不过盏茶功夫,银雀便热得忍不住扯开了衣襟,白皙的皮肤已被欲情染成肉粉色,甘草的甜涩充斥了整个房间;现在只要有任何Alpha进来,大概都会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被诱导至失控……而他也许会像多年前那样,理智痛苦到极点,肉体却甘愿被人侵占,甚至甘之如饴。
银雀抱着自己,目光在慌张地四处游走,在无知无觉中看向不远处的落地镜。
眼眸湿润,嘴唇翕张,两颊绯红。他在隐隐发抖,看起来孱弱无力,就连眼神也散发着极度渴望的气息。
丑陋得无以复加。
在理智塌陷的那一刻,银雀自欺欺人般踉跄着躲进了狭小的浴室里。为了防止他自杀,浴缸的铁塞早被人清了出去;他蹲坐在无法储水的浴缸中,仓皇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从头到脚地把他淋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