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沈疏言求欢的信号。
陆境川捧起沈疏言埋在自己颈侧的脸,看着红晕缓慢地爬上他的眼尾,与沐浴时惹上的淡粉交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色欲。
像是一颗熟得恰到好处又甜腻多汁的蜜桃,多一分太软,少一分太涩。
又像是坐在樱花林里看那座遥遥而立覆满白雪的富士山,似冷,却是无边际的风情万种。
说不出的好景色。
“想要?”陆境川和沈疏言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不自知的宠,他用手指蹭了蹭沈疏言的颊面,心满意足地看到沈疏言在他的触碰下微眯起了双眼,“嗯?”
沈疏言平时淡色平澜的双眼如今潋滟若初春化融之水,他也不答话,微张着红润的唇,就这么直勾勾又赤裸裸地看着他。
他或许不是冷淡,陆境川想,他的言言,只是有点懒。
冷淡的人不爱表达情感,言语也好,神情也好。可是沈疏言的回答总是很好猜,他的神情那么炽热,又那么明朗。
他就是仗着陆境川懂他,懒得开口罢了。
那又怎好负了他的信任呢。
于是陆境川翻了个身,覆在他身上,吻住了用双手勾环住他脖颈的身下人。
沈疏言的嘴唇很软,像弹果冻,又像甜布丁,与他本人的淡冷气质格格不入。吮着这两瓣薄唇的时候,陆境川总是忍不住咬上一咬,力道很轻地咬,像是再重上一分,就会让它们渗出一排排腥甜的血珠似的。等咬餍足了,才会将舌尖探进去,勾着沈疏言的舌挑逗戏弄。
夜太静了,纵是陆境川吻得再是柔情,那黏腻多情的吮舌声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沈疏言的耳朵里,像极了扰乱心神的催情曲。
等沈疏言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陆境川才放过他。沈疏言的唇被陆境川吻得有些肿了,附着着一层水光,颜色显得愈发濃丽,像足了刚被醴泉洗涤过后的红樱桃。
饱满又丰润,不必放到齿间品尝,都知道是甜的。
陆境川的嘴唇蔓延向下,流连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若雪的皮肤总能勾起陆境川的施虐欲,想弄脏,想让他染上自己的气味,想啃上一口,漫出血气,让一切对沈疏言有非分之想的腌臜都望而却步。
可他舍不得。
他又往下,吻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而后任手溜进沈疏言的衣服底下,毫无阻碍地抚摸着那细嫩润白的皮肉,品味着那人在他身下不受控制的轻颤。
沈疏言今夜洗完澡后穿的是浴衣,腰间虚虚地绑着一根带子,陆境川不费力气地一扯,几秒后,沈疏言便与他坦诚相待了。
陆境川垂头去啃噬他胸前淡色的乳粒,用牙齿轻咬着,而后又或轻或重地衔着它磨动。乳粒没什么味道,可沈疏言的躯体带着沐浴后他惯用的沐浴露的淡香,动情后又释放出信息素的甜香,让陆境川产生了某些幻觉。
等两个乳粒都被陆境川玩弄得红肿起来,陆境川才从不断喘气的沈疏言身上起身。
一只手按压着硬起来的艳色乳粒,一只手向下探,成功了握住沈疏言胯间早已硬挺起来一直在不断吐水的性器。他一边用手上下安慰着那根兴奋的小东西,一边俯身在沈疏言耳边用气音道:“言言,你真好看。”
“...唔!”
两个敏感点被同时攻击,沈疏言本就情动,此时便再也忍耐不住似的从喉间溢出了一声闷哼,释放在了陆境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