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你再不退开,我可就要喊差役了!”
陈秉礼壮着胆子狐假虎威道。
只是无论他的声色如何严厉,都掩盖不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
偏偏淮娘似乎被他这句话给吓住,只是待在原地啜泣,很听话地没有再向前走一步。
“你,你哭作什么……”
见对方只是在哭泣,并未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陈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怯懦地问了一句。
“淮娘只是在想平日究竟做错了甚么,怎就惹得郎君对妾身这般不满。”
女子擦拭干净泪眼,怯生生地回答道。
“那你平日喂我吃的肉食……”
见到淮娘这般表现,陈秉礼不知怎的心头突然出现一丝不忍,语气也渐渐轻柔不少。
“那些肉都是妾身问吴屠户买的,夫君若是不信,且去问他便是。”
淮娘淡定的语气似乎也感染了陈秉礼,让他不再像方才一样惊慌失措。
“母亲她,我只记得好些时日没见过母亲,可还安好……”
仿佛被淮娘说服了一般,陈秉礼的记忆重新变得模糊,种种画面交融在一起,让他分不清何处是真实,何处是虚妄。
“婆婆自然无恙,前些日子还催促夫君说——”
说到这里,淮娘微颔首,露出羞赧的神色。
“娘说了什么?”
陈秉礼连忙询问道。
“婆婆说,想早日抱上孙子……”
淮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细若蚊呐。
“对呵,娘昨天还责怪了我,是夫君记性差了,该骂,该骂!”
陈二终于忆起一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内心有愧地上前搀扶住自家娘子。
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异变竟也渐渐隐去,重新恢复了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