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嘴上说着奉承的话,不知不觉已是来到聚义堂。

“大哥,你看我把谁给带了回来?”

还没进门,周五已经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咱耳朵还没聋呢,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躁脾气,让你二哥听见免不得又要说教。”

聚义堂内,只见一条虎背熊腰,器宇轩昂的好汉坐在堂首铺着虎皮的梨木大椅上,一边放下手中的书卷,一边没好气地笑骂道。

“大哥,你家宝贝姑爷在,给小弟一点面子。”

不料五当家也是个二皮脸,居然拿陈庆之当起了挡箭牌。

“哼!”

当着小辈的面,大当家也不好和自家兄弟使脸色,冷哼一声,看向陈庆之的目光重新变得和蔼。

“小侄见过邱家伯伯,些许薄礼还请笑纳。”

拱手朝大当家的作了一揖,陈庆之亲手将礼盒送到对方面前。

“我虚长你父亲两岁,你称一句伯父倒也马马虎虎。”

似乎是对陈庆之的称谓有些不满,大当家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沉默片刻方才松懈了气势,勉强伸手接过礼盒,放在一边。

“起来吧,以后都是一家人。”

而陈庆之则是一脸僵硬笑着挺直身子,冷汗不觉间已经打湿后背。

谁说这黑风寨上一个真气高手都没有的,就凭方才大当家这股将自己死死压住的气势,起码也是一位真气大成的高手。

这位大当家隐藏之深,就连陈镇南当初也看走了眼,换作是谁都想不到一位二流高手甘愿隐姓埋名,窝在兖州府这片穷乡僻壤的当个山贼头子。

吴兆荪当初怎么吃的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这位头上?

陈庆之心里猛地一沉。

一个真气大成的山贼头子,一群令行禁止的手下喽啰,你要说这帮人暗中不在谋划什么大事,打死他都不信。

对方敢把自己的真实修为亮出来,实际上也是在封死他最后的退路。

自己但凡有半句不答应,今日都别想囫囵走出聚义堂。

“贤侄,你今日上我黑风寨,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