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暂时‘清醒’了一小会儿的少年眨眨眼,眼眸中再次被迷茫的雾气笼罩,整个人往后一躺,闭上眼睛,语气乖乖道:“晚安。”
晚安,晚什么安啊。
“楸楸,楸楸你别闭眼!你跟我说说话!”
“庞嘉齐你这开的什么车,怎么还不到医院!”
被吵到的唐楸皱眉,刚想要睁开眼睛。
但因为情绪激动,整个车子里,属于庞嘉齐的红酒信息素,和周廪的伏特加信息素,霎时间变得更浓烈了起来。
两相叠加的奇妙可能是化学反应,让从小到大滴酒不沾的唐楸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不仅睡,还有点感觉车子好像在转。
十分钟后,车子终于被庞嘉齐踩着出车祸的临界点开到了医院。
又是十分钟后。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唐楸闭着眼睛,手上却有了动作。
只见他随意揪住床边一个人的衣袖,往下拉了拉,语气有些难受:“想吐……”
庞嘉齐立刻回头:“马医生!他还想吐。”
与心急如焚的病人同伴相比,同样走到床边的那位医生开始有条不紊的给病人做起了基础检查。
因为距离家比较近,唐楸从小到大每次生病,基本上都是来这里。
这位马医生也算是熟识,唐楸从小到大每次生病打的针里,基本上有八成都是他开的药方。
只见这位发丝已经能望见银白的马医生蹲下身,熟练的伸手拉起床上少年的手,然后按揉起了其中的一个穴位。
按揉了一会儿,唐楸原本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马医生又让傅洵他们三个都退开些,把病房的窗户打开一些,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