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有闻到自己身上,有很好闻的芒果蛋糕味吗?”他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这次,傅洵是在垂眸呼吸了十秒钟左右,才回答:“没有。”
“那昨天呢?昨天在养老院门口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很臭的味道?”
“还有小桉哥哥,他刚进食堂的时候,有很清凉的,像是冰冻矿泉水一样的感觉。”
每一个问题,傅洵都摇头。
只要他摇头,唐楸就立刻相信。
因为相信,所以在问完所有问题后,他抬头,语气肯定:“栗子哥哥,我生病了。”
他从昨天开始生病的。
但是家里的温度计坏了,他没测出来。
傅洵抬眸,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带了些探查的‘侵略性’。
刚刚还言辞凿凿自己肯定生病了的唐楸看到这样的眼神,又忽然有些不安的抿唇。
从小到大,他有几次在学校里生病了,都是栗子哥哥发现的。每次都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栗子哥哥忽然对他说,楸楸,你体温有些高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眼神。
然后,他就真的生病了。
再然后,他就去打针了。
傅洵仔细看着面前据说是生病了的少年,眼神清明,小脸儿是白里透粉的好气色,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丝虚弱。
但到底身体难受还是不难受,只有楸楸自己知道。
傅洵还是非常重视这个情况的,十分钟后,他便带着唐楸,两人坐在了去往医院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