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太消瘦,我在手臂上放置了留置针,希望他能吃好一点。不管怎么说,除了临风,他还是我少爷。我不想让他看到留置针,看到了我肯定帯不住,他那没轻没重的力道,随便碰一下,血管壁就穿了。
听说我没回来时,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花棚,不知怎地,知道我回来,还不来了。
我白天远远望着别墅的屋脊,晚上情不自禁回想我们在公寓的缠绵。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梁络所说,若他放弃我父母,独留下夫人,我会不原谅他。
我说不原谅他,只是一时气急。多日不见,我早原谅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元宵节,我估计他能长个二两肉,够陪我折腾一阵子,吃过早饭,知道他起来了,我打算去敲门。
走到别墅门口,发现门开着,不给我敲门的机会。
我一脚踏进去,踩中一根鸡骨头。他什么都不收拾,还不让别人进去收拾,若不是吃完饭把碗都扔在门外,估计走廊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少爷。”我低低地唤了一声,这个分贝他在哪个角落都能听见。
要把别墅整个打扫一遍,他不回答,我直接带人进屋。
侍者们在门口翘首多时,进屋呼啦一下散开,估计他要藏还得手忙脚乱。
“夫人的房间我自己打扫,你们不要进去了。”我道。
我四处走了走,也防侍者们发生意外。
少爷不出来见我,也没有一个人见到他,难道他真的嫉妒,怀疑我不忠于他?在公寓那晚,他的确表现出很强的控制欲,我在他手里似个小婴儿,除了被刺痒地笑到窒息,四肢后背都被按摩了好几遍,虽然舒服,但也觉得被“□□”得没半点脾气。我为心理平衡,在他做俯卧撑的时候身体压在他背上,让他一口气做到流汗才停。我对他脊背上的汗珠依然恋恋不舍,以期再见。
等别人都出了门,我进入夫人的房间,开始“打扫”。
夫人的房间只是落了些灰尘,无伤大雅。床他没动过,难道这些天都睡地上了。
床头柜那里明显有擦过的痕迹,我坐下拿起日记本,少爷肯定看过了。
我默默读了几遍,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夫人这么看重我,我要不原谅少爷,也对不起她。
我起来把被子上的灰尘往下拍拍,窗帘抖一抖,没一会儿,听见一声微弱的喷嚏。在窗帘后边,我只当没注意。
我脱光衣服,在柜子里找出夫人用的浴巾,仔细闻闻,然后搭在肩上去洗澡。我一一用过夫人的沐浴露,洗发水,瓶盖的声音或清脆或沉闷。他完全听得见,若是嫉妒,就嫉妒个够吧。
洗完后,我出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擦干。又用夫人的吹风机吹干头发,喷上她的香水。
少爷还不出来,我无奈使出最后一招。去浴室拿着刚找到的小剪刀躺在床上,摆出舒服的姿势,看准锁骨下他咬的伤疤,迅速刺下去。
等了两秒钟,他终于从窗帘后边钻出来,两步就跨到床上,一把夺下剪刀,掐在他手里。跟在望峰亭一样,根本不顾剪刀从我身体里□□疼不疼。
“啊,好疼。”真疼,我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