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只能和以沫一起扑在妈妈身上痛哭流涕。
李恰来不是给妈妈开方子的,他带来了麻醉剂。
我接过爸爸的遗嘱,心猛地一震,李恰是来告诉我爸爸的选择的。
我不用再怀疑,犹豫,我要选择爸爸。
我知道以沫不会同意的,冥冥中我为他定了蛋糕,也用来安慰他。我知道,只需要骗过他,甚至考虑过用我的力量压制妈妈。
事情进行的不能再过顺利,妈妈带着微笑离开,以沫哭得几欲晕厥。
与妈妈离世相比,我更心疼以沫。他抱着妈妈,我抱着他。
“以沫,我们回山庄吧。”眼泪流出眼角,我平静地说。
以沫不答,又哭了一阵。
李恰已收拾完机器离开客房。
我把以沫抱下来,搂着他坐在地上,用手帮他擦着不断溢出眼眶的泪水。
他似忽然觉醒,猛地要推开我,但他的力气不过是螳臂当车。
“不要,以沫,晚了。”
他明白我说什么,却什么也不问,只是拼死挣扎。
“真的晚了,昨晚我们下山,楚译就带人进了监控机房。妈妈离开地下城,就是他们行动的信号。你听我的,别犟。”
我试图用强硬的语气震慑他。
但以沫似乎不闻,他仰面躺在地上,为了用力推开我,牙关紧咬,脸因缺氧红的发紫,眼里的泪已流干,布满血丝,除了无法磨灭的愤怒,没有一丝温情。
难道我真要等他咬碎了牙齿,咬穿了嘴唇,血管爆裂,带着愤怒和遗憾气绝身亡吗?
我胆怯了。我究竟还是不知道,以沫对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感情。
以沫终于踢开我,奋不顾身地跑了出去。
我的心被刺痛,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我跪在床上抱着妈妈的头,真正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林以沫+临风
56林以沫
我不会原谅临风。
除此,我没有别的想法。
我跑到嗓子冒烟,双腿发颤,才注意到身边有人喊我,伴着刺耳的笛声。
“林以沫,上车,我带你去。”
上车是明智的选择,但梁络无疑是同谋,我一样恨他。
我紧绷着神精,望着被警察围堵的风亭,心沉大海。
“这里戒严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梁络心知肚明,故意带我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