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吻到高潮,超然物外,忘乎所以,梁络那老流氓不敲便推开门:“看我买的衣服怎么样?你嘴下留情,别累着以沫。”
他把大红色的毛衣抛到以沫头上,头缩了回去。混蛋。我见门关上便饶了他。
以沫似遮着盖头,我等着他自己掀开去。
他被说得脸红,终于过了兴奋的劲儿,坐我腿上试穿了羽绒外套:“好看吗?”
“好看,别脱。”我趁机多问一句,“妈妈让你来的?”
“不是,我给她留了纸条,不知道她看到没有。你猜我从哪来的?”他裹紧衣服温顺地倚着我。
我摇头。我只关心他是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基本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他告诉我昨晚在山上的监控机房里,我并不惊讶,也不兴奋,只附和说有空要去看看。
“留下,我们回公寓去?”我搂紧他软滑的身子。
“不行,路上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都是急事。还有,李恰到西都了,在酒店里,你去见他吧?”
“什么急事,都没你急,留下?”我深情地挽留。
“出来一趟,我要把外面的事处理完,还要早点回去见夫人,免得她着急。你跟我一块?”他温柔地拂我的意。
“不要。”我忽然生硬地。
他撒娇捏我的脸:“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板着脸瞪他,他不和我待在一起,没有好消息。
“妈妈叫我儿子啦。”
我心中一暖,的确值得开心。
“你猜我们怎么睡的?”
我刚放松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他的话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她说身边没人睡不着,我陪她,她枕我的胳膊。”
看他开心的样子,我不敢表露妒忌心。转念一想,昨晚的事他不知道,妈妈半夜处理事情去,也没枕多久。
天真的孩子,还不知道孔文耀死了。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不知道在地下有多危险。
我把他放躺在床上,也拉着他胳膊枕着:“我也要你陪。”
他还不明白我意:“跟我回地下城,要不去机房?”
我打破他的美梦,盯着他的眼睛:“孔文耀死了,昨晚他蛊惑别人一起从风亭上来,害死了一个年轻人。”
他皱紧眉头不愿相信,慢慢推开我。
“不要去办事了,你养不了那么多人。”我坐起来揽着他肩,还愿意耗费我的耐心。
“我养的是夫人,我爸爸妈妈。”他低头,不看我。
“但他们把那么多人都绑在你身上。”
“你帮我啊?”他可怜地瞅着我。
“你知道么,地下城一百多个风亭和出入口,孙哲找了好几千人在管,他一死,那些人都藏匿起来,靠我一个人,管得过来吗?用不了多久,地下城的人都知道风亭无人把守,会有什么后果?没人愿意在地下被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