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先拿你的血去净化吧。”
“我老了,血液质量不好。我可以继续研究,开发替代品。”
“这都是你研究的?”
“我找到了他们血液不同的原因,但提取血清不是我的主意。我后来才知道,孙圻利用我的成果赚钱。我只是他们父子的奴仆,他们从来没有高看过我,要是你,你早就反了。”
“你老了,我为什么要你,梁络比你好多了。”
那刚猛的汉子,停止了哭声,可能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又回头去看梁络,他倒在了胡文权怀里。旁边的楚译跑过去和胡文权一起扶着他。
“他太累了。”楚译苦着脸向我求助。
我冷冷地伫立,久久地凝望着他们:为什么他们像一起经历枪林弹雨的战友,患难与共,他们对我,也是一样的吗?
我在这里晕倒过,他背过我。我想。他现在需要我,我至少要还他一个人情。
所以我走过去抱起梁络:“去特殊病房。”
“诶,我去找人。”楚译走在前头,不忘拉着钟舒舀。
值班医生把我们带到特殊病房区,我选择了上次我住过的那间。放下梁络,我交代医生把解剖室收拾干净,废物都拿去烧毁。梁络的希望落空了。
楚译让人搬几个凳子过来,胡文权钟舒舀靠墙坐在凳子上。
梁络突然晕倒让大家都不知所措,无所事事。
我侧身躺在梁络身边,抚着他苍白的脸,感觉他没有在学校那会儿讨厌了。这个家伙,借着晕倒的机会,直接睡着了,掐都掐不醒。
“你们照顾他,我走了。”我坐起来。我要回去抱着以沫。
楚译一下子慌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不能走,你走了钟舒舀的余党把他放了怎么办?梁络这样,剩我自己一个人,我怎么保护胡市长。”
“孙圻孙哲都死了,你怕什么。”我厌烦地,不过钟舒舀的余党来救人是有可能的。我们都不知道体检中心里哪些人是他的余党。
“他们死了是没错,但谁敢保证不会来别的食血人。高一婷带人清剿邱思正的同党,估计要一晚上时间。她那边有什么状况还等着你去接应,你得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