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声响彻走廊。梁络这么快处理了那些人,他们都死在病床上。
记者在逼问梁络用的什么药,梁络平静地:“保密,这是我们的权利。”
“我们要求尸检。”有记者又道。
“不可以,他们入院那天已签了处理协议,为防止病毒扩散,一切由我们处理,不得尸检。”
梁络虽然冷静,但一直被围攻,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我找到一层的控制室,打开广播,对病区道:“在场的各位,停止你们的哭声,结束你们的询问,不要只抓眼前。我相信你们当中有知情者,有帮凶。过去,他们是怎么生存的,家属知道,你们在这里哭哭啼啼,无非丈着人多,想要得到点什么,我告诉你们,不要在这里哭,去找邱思正,找钟舒舀,是他们安排病人进来的,回去重新看一遍邱思正发表决心的大话。记者朋友们,你们都是邱思正派来的吧,你们把我的话录下来,带给他听,我会亲自去问他,他想打败谁?梁络,还是我。你们那么相信赵医生的话,为什么不把他带来验证药物的真伪,他一句体检中心有药不给用,你们就信了?为什么梁络解释你们不听?因为你们觉得他们危险,又觉得净化他们的血残忍,其实你们心里都希望他们死。不要虚伪地反对我,去找邱思正,问问他,除了体检中心这一百多人,是不是还有可供他驱使的狂躁病人藏在各个小区。你们不要以为安全了,然后厚颜无耻的逼迫千方百计守护你们安全的人。”
说完,我出控制室,在楼外暗处等候他们出了大楼。我对我的话有足够的信心,他们这群胆小的人,一定会怕的。
梁络在化验室准备好吃喝等着我:“我知道你还会上来。”
我道:“你也挺快的嘛,这么新鲜。”
“有没有林以沫的味道?”
我仔细闻了闻,有点意思。
“这是我的血。”
“难怪这么快。”我得意地一笑,能喝上他的血之前确实没想过。
“你说外面还有食血人,把他们都吓着了,他们相互转发你咬伤高一婷的视频,认定外面那个就是你。”
“嘁,是我又如何,全城搜捕?我们俩撒手不管,他们会是什么样子?”梁络真的处理了食血人,这让我对他另眼相看,他活得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你不能不管。”梁络苦口婆心地。
保护那些伪善的人,我却有些摇摆不定,听他又道:“你怎么知道还有?”
“棉花糖还在生产,孙哲负责送货。不过送哪去我没跟踪。”
梁络很善解人意:“也好,我们人少,一口吃不下他们,要一口一口把他们咬死。”
“孙哲说他杀了孙圻,告诉钟舒舀。”
“确定吗?”梁络边拨电话边问。
“我不确定。”
电话接通,我问钟舒舀:“是不是你让赵医生出去乱说?”
钟舒舀道:“不是,他太心急了,不知道实际情况想用舆论压倒你们,肯定会失败。我要谢谢他,他帮我做了第一步,让大家相信梁络有药,下一步我只要说出药是林以沫的血,大家就都懂了。”
梁络道:“他根本救不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害他?”
钟舒舀道:“我没有啊,我只是想看个热闹,看看有没有人打破头去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