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拖着走,血奴才是真正的笼中人。如果能回到地上,我永远不要下来。
我的感官一再被刷新,心理快承受不住。时实对不听话的学生太心狠手辣,因为他知道血奴。面对这样生不如死的惩罚,谁会接受反抗失败的尝试呢。
“他们都是犯了错的吗?”我问。
“有犯错被罚的,有想逃跑的,大多数是失去工作能力的。”妈妈声音低沉。
他们不敢逃跑,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更小心谨慎一些,为了他们。
“爸,妈,你们叫什么名字。”我终于被他们拖出了监狱区,靠在隧道壁上喘息,拿出手机,打开录音。
“你爸叫杨畅。”
“你妈叫杨梅。”
他们欣慰地相互介绍。
我忽然心潮澎湃,泪如泉涌,同时搂住他们的脖子。他们不敢逃跑,同时也意识到终有一天,失去工作能力会走到监狱区。
“爸,妈,我一定要让你们出去。”我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哽咽。
“还能见到你我们已经够开心了。”
“走吧,前面是我们的工作区。”
他们给我安慰和鼓励。
眼前的工作区比较先进,有厂房,通道比较宽阔。设备和工人都在厂房里。
“这里分离血奴的血清。他们的血液有毒,我们负责检验去毒质量。”妈妈悄悄告诉我,叮嘱我跟在她身后。
我们为躲避门口的工人,绕着厂房走。想来这里的熟人较多,他们不想与人碰面。
前面是出货区,有两台货梯。几个人在往货梯上搬货箱。
“这个货梯直通地上,我们只能送你到这,一会儿你趁机钻进去。”爸爸在我耳边道。
我们离货梯还很远,他示意我从货箱后面慢慢接近货梯。
他们都拍打我一下,算作道别。我蓦地心如刀割。
他们从正面朝装货人走去,我只好抓住机会尽快赶到货梯边。
“这班是你们几个?”爸爸远远开口,吸引装货人的注意力。
“杨科长。”他们纷纷打招呼。
我紧盯着货梯,一个快装满,一个装了一半。快装满的无处藏身,我只能趁机钻进装了一半的,还要迅速掩身到货箱后面。
“林以沫?”
这一声叫喊,把我心里的计划彻底击碎了,我刚到货梯前,脚步僵住,身心如坠深渊。
☆、林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