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卧室。”
我从衣柜里跑出来:“临风就是林相濡。”
男人忙把我推进卧室:“嘘,小点声。我看见他了,简直是凶神恶煞。外面乱得很,你老实在这里待着,别出声。”
“孙芸也说打人了,怎么回事?”女人也问。
真是急死人了,我焦急地问:“少爷出来了吗?”
“他没出来,他在打别人,你那少爷厉害着呢。”男人惊魂未定,面无表情,“你千万别出去,没几个人跑出来,都在廊道里等着,我再去看看情况。”
“他是不是在找我?”少爷好像没吃亏,我稍安心。
男人没有理我,又出了门。
“哎,你听话。”
我要出去,被女人拉住。她的力气也大得不得了,我的胳膊似被锁住,脱离不开她。我无奈坐下:“我,我爸带他回来,会被人看到吧?”
“你喝点水吧,你们是从哪进来的?”女人为安抚我转移话题。
“从学校。”我告诉她,学校里的一栋办公楼里有地下道通往舞厅。
女人麻木地:“开始这里没多少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地下越挖越大,来的那些人,都在这里待下了。我听说过有人在地上,我和你爸很羡慕呢。”
“不要羡慕他们,他们没你们自由。”我想告诉她,她羡慕的人有的死了,有的在笼子里。
我们正说着,男人又匆匆回来:“谢天谢地,他没走吧台那个门。”
我心急火燎,站起身等他说点切实的消息。
男人用惊骇的眼神望着我:“他把整厅的人都杀了,速度和身法仿佛神魔附体,没人能到得了他身前。我站在吧台后面偷偷看了几眼,不能叫他来,否则我们都会大祸临头。”
我差不多听明白了,少爷杀了食血人,总比被食血人杀了好:“他走了?”
“走了,你记住,被别人发现也不能说认识他,否则,他们非吃了你不可。”男人凌乱的,“你不能被别人发现。”
“整厅的人?我说怎么听不见回房的动静。”女人忧心地踱步。
“我要去问问怎么处理,你先休息吧,看住他。”
我无意间撞上男人冰冷的眼神,竟怯懦地退后一步。少爷惹的乱子好像不小。
“没事。”男人走后,女人安慰我,“你躺下睡会吧,等外面恢复正常我想办法送你走。”
她帮我铺好被褥,还掀开被角等着我躺进被窝。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种待遇,我倒是帮少爷做了很多次。
我战战兢兢钻进被窝,除了相信她别无选择。
她帮我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着我睡。
我轻轻深呼吸,虽然这里的空气稀薄,但氛围很温馨,光线也适合安睡,睡觉也是对她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