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抵在隗清渠肩上,一说话就弄得隗清渠痒痒的。
“行了,快去洗脸,等下吃饭。”隗清渠把煎饼盛出来,往饭锅那移,于哲书就贴着他移。
挪到一半,于哲书可算是撒开手去洗脸了。
吃饭空挡隗清渠回答了于哲书思考的问题:“还是喊哥吧,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自己知道就行。”
于哲书闷闷地嗯一声。
“现在社会接受程度不高,万一你被人攻击了怎么办,你看回来咱们该干嘛还干嘛,又不会少块肉。”隗清渠知道他在想什么,怕他别扭。
“我知道,但是这种遮遮掩掩的,真不好受。”说完还叹了口气。
隗清渠不觉好笑:“昨天谁信誓旦旦要跟我在一起的,现在就得接受这些。”
“我,就是我。我全盘接受。”于哲书毫不避讳。
隗清渠拿筷子捣捣于哲书的饭碗:“那快点吃饭,吃完饭写作业。”
于哲书又听见这句话,有点不开心:“你怎么整天催我写作业,我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玩呢。”
“有学上还不知足,你想跟我一样吗?”
于哲书像是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大声反驳:“你怎么了,你这么好,你是为了阿姨才辍学的,多伟大。”
再次听见张清,隗清渠瞬间沉默了。
见他男朋友不说话了,于哲书才反应过来,饭碗放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快吃饭吧。”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泛起的涟漪却波澜壮阔。
于是吃完饭于哲书果断去写作业了,给隗清渠留下私人时间。
至亲去世这种事,只能靠自己走出来,靠别人是行不通的。
短短几天,让隗清渠感觉像是过了几十年。
母亲的去世,只剩他一人,于哲书的告白到两个人在一起,人生的大悲大喜也不过如此。
一切收拾妥当,隗清渠趴床上看于哲书写作业。
也许是之前太累了,放松下来之后没趴多久就睡着了。
于哲书写累了就往后看看,他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跑过来蹲床边看。
他男朋友真帅,寸头也帅,眼睫毛也好长,就是黑了点,不过他喜欢。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突然眼神就落到隗清渠的嘴唇上,不由想起昨天晚上。
那会儿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亲亲他,隗清渠嘴唇干干的……
一时间于哲书脸刷地红了,他果断下决定:自己昨天一定是魔怔了!
匆匆忙忙回椅子上,不小心弄得椅子‘吱’的一声。
“嗯?怎么了?”隗清渠慢慢转醒,坐起来。
于哲书耳朵红着,狠狠把脑袋埋进试卷里,“没事,刚才去了个厕所。”
“嗯。”
隗清渠起来去张清他们屋里看看,屋里很久没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