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消息?”
谢庭玉摇头。
“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着你们甜甜蜜蜜的,我都快酸成柠檬精了,谁知道周岁禾突然就不见了。”
谢庭玉其实不爱喝酒,但是这七年他喝了很多,好像在很多人心里,烟和酒是孤独的伴侣。他把空了的啤酒罐捏在手里,轻轻捏一个洞下去一会儿又复原,他想要是人生的许多事情也能这样轻易复原就好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连道别都没有对我说一句。”
他只是在那一天看到周岁禾流不完的眼泪和无法诉说的悲伤,当时,他以为那只是一个令人伤感的黄昏,不曾想那是他七年无法弥补的遗憾和悔恨。
吴文声欲言又止,有件事他藏在心里几年,如果说出来无异于在谢庭玉的伤口上撒盐,但是,他突然觉得在在一个失去爱人七年的人面前,哪怕是一点关于对方的事他也是愿意知道的。
所以,吴文声开口:“那个,…可能周岁禾跟我道过别。”
谢庭玉猛地抬眼望着他。
吴文声有点心虚:“我当时不知道他是真的要走,不然,我早就帮你拦着了。就在他退学的那天,我骑自行车经过公交站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站台上,车来了也不坐车,就静静地坐着。我上前跟他打招呼,看到他在流眼泪,他说是被风吹的,我当时也就没多想。分别的时候他对我说再见,还说后会有期,现在想起来他可能是在跟我道别。”
吴文声心里挺愧疚的,如果他当时能细心一点发现周岁禾的反常,说不定他们就不会分别七年,到现在周岁禾还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