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由着周榕不舍,可是无人能用已经是眼前确有的局面了,他避无可避。
“你以为为何我盯着那几家的动作却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
“你以为为什么许家和被算计了这么多,为何不吭声?”
“时越,许家和不是个傻子,我们都很清楚一旦我们退下来,你们兄弟二人只能更加面对战事上无人可用的局面,所以那时候我们是默认了这些人的算计!”
周榕想起那时候他和许家和的盘算,微微蹙眉,即使盘算了那么多,那时候也是真真没算到后来会是许青墨接手许家。
“时越,你迟早要面对的,北疆一日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一日不会退下来,那孩子执着,她不会放弃的。”
周时越揉了揉太阳穴,父皇说的也倒是在理,他自是多少清楚的,微微叹了口气,起身。
周榕瞧着儿子略微有些颓废的背影,微微挑眉。
“时越?”
“儿臣在!”
“你……好好同青墨说,眼下四海皆太平,也兴许你在位的时候,不会有战事呢?”
话是这么一说,可是周榕和周时越都清楚,这种事情,他们惯是说不定的。
周时越回去以后转头折到了许府,趴在许府的房梁上,瞧着跑过来又猛的转头的下人们微微挑眉,想是许青墨说过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追问。
许青墨卧房的灯已经灭了,周时越也不进去就坐在房梁上,可是屋内许青墨坐在床榻上瞧着月光映在窗户上的那个人影叹了口气。
许青墨自回府就心神不宁,他怕周时越会逼着自己放弃北疆,她也才意识到自己在害怕失去周时越,而那种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两人一里一外,一个坐在房梁上,一个坐在床榻上,漠然无言直至天明。
天色微亮,周时越翻/墙离开,许青墨犹豫了一下
推开门,阳光有些许刺眼,可许青墨还是盯着昨夜周时越坐着的地方失神,允儿看着许青墨失神想起了什么,走过去将许青墨的手从门框上拉下来。
“小姐!你这身子着凉就不好了!您就是要出来也得穿上披风才是!”
允儿将披风给许青墨穿好,瞧着许青墨心情不好倒也是没有多说就退下给她筹备药膳。
许青墨盯着院落中的梨花树眸色微暗,允儿将药膳端进来的时候微微蹙眉,她这些日子吃的多了药膳,十足十的有些没有食欲。
可是这东西是用来调理她体质的,不吃不行,盯着药膳许青墨发愣,允儿这丫头倒也不催,她自知自家小姐的心情不好,这药膳有些烫口稍微晾一晾也不是不行。
最多一会小姐不回神提醒一下便是了,没有大碍。
好在许青墨愣了一会就收回思绪将药膳一点一点吃完,晃悠到太子府中,陪着许清瑶玩。
许清瑶这丫大抵是很少见过自己的姐姐这副模样,便想当然的认为姐姐不开心。
瞬间嘴一撇,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