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墨愣了愣,抬手指了指许清尘的院落。
“那院落是我大哥的,从前不曾注意过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的院落比我大哥离父亲母亲近的许多。”
周时越抬眸看了一眼笑了笑“的确,这么看过去却是远了些。”
“我以前有心事不开心的时候,夜里也会偷偷摸摸的来父亲母亲院落门口坐着,只是怕父亲母亲发现,不曾这么近罢了,每每这个时候大哥都会拿着各种各样的玩意蹦出来逗我开心。”
………
“我也不知大哥为何总能清楚的知道我何时心情不好,何时又是佯装着坚强,可是大哥总能看出来,却不明说,逗着我笑,旁的什么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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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血缘在其中作祟吧?周时辉也是,我这个大哥向来一副一问三不知的德行,可谁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当皇帝罢了,可每每我烦心这家伙也总能提着酒来寻我。”
“也是不闻不问,将酒往我怀里一丢便一个喝字再也没有了。”
其实周时越很清楚,周时辉就是百般担心,也不会问自己,左右自己也不定会给他说实话,倒不如老老实实的陪着罢了。
想来许清尘也是如此吧。
周时越幼年和许清尘打交道的日子并不多,因为父皇总是拿许清尘和他们比较,许清尘自幼武术比他们好,自然他们也没少被数落。
自许青墨出生以后,许清尘就渐渐很少同他们一起,总是粘着他这个小妹妹,瞧见闫硕同许青墨关系好就总是不开心,为此闫硕幼年也是挨过许清尘的打的。
许青墨虽然应了圣旨,可是周时越在前者眼中他看不到丝毫的爱意,他或是清楚是为何的,可是终究疑心。
许青墨瞧着周时越欲言又止的样子冷静随后笑了笑“你想问何事便问,总比日后成婚问我让我好回答些。”
周时越愣了一下。
“为何不是闫硕?”
许青墨四处打量了一下院落,手边的台阶上还落着父亲练剑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嘴角扯了一抹无奈。
“因为不能是他!”
“不能?”
“闫许两家历代从军,一不留神就要绝后啊,虽说闫家不止闫硕一个,可是说到底他闫家哪个不曾上了战场?”
“青墨……”
“我这些年在外边由着朋友这个由头麻烦了很多,可也是想绝了他的心思,他这人待我的好,我并非不知,只是不能应的我一概不应。”
听着这话周时越笑了笑“怎的?只他闫硕待你好?我这些年待你也不错啊!”
“你的确是待我不错,四岁那年将我的娃娃丢进了湖里,五岁那年将我养的鸟儿放了去,也是五岁那年,不知是谁人打了父亲替我寻的书童!”
“谁让那书童是男的!”
“男的那书童也同我年纪差不得几岁!且六岁那年一同去猎场到不知是谁惊了父亲替我选的小马驹!!!”
周时越挠了挠后脑勺“你这人怎生的这般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