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你叫我做什么?”
周时辉抬了抬双唇,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声音的,周时越诧异周时辉的样子抬手将桌面上的信笺拿过来看一眼,信笺却直接从手中跌落。
信笺上的话不多,可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来说是致命的。
许家和战死......
“大哥,这玩笑怕是开的略微有些过火了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周时越清楚,周时辉能和自己开所有的玩笑都不会用这个来开玩笑,将自己的心情几番平定之后才开口。
“距离出事多久了?”
“算算日子怕还有三四日父皇和闫伯父也就知道了。”
“这哪里送回来的是战报,这是要了父皇和闫伯的命啊。”
“是啊。”
三日后,周榕瞧着眼前的战报有些心梗,他们三个人是年少一起长大的,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他们二人瞧着自己不乐意当皇帝却无可奈何的时候和自己说,万事有他们,只将南疆和北疆的安定交于他们便是。
后来渐渐地自己娶了皇后,这二人也各自娶妻,只是他们仨人中也就只有许家和有个小丫头,那时候他和闫家的还争过,日后这丫头嫁给谁家。
转眼这么多年了,周榕想过许家和会因为身体不好病逝,他想过这家伙或许可以寿终正寝,他想过很多,可唯独没想到过这家伙会战死沙场,天可怜见啊,他那小女儿还不足五岁啊。
闫赫得知消息几乎是踉跄的冲进来的,大殿之上空无一人,只周榕拿着战报瘫坐在地下。
“你,你,你派人来给我说什么?许家那个死不要脸的怎么了?”
“死了”
“滚你大爷的,周榕你别以为你是皇帝我不敢骂你,拿什么开玩笑不好?拿这个开玩笑?奶奶的就是你死了他都不会死,那家伙以前多抗打啊?哪次不是你和我之间最能抗打的?有意思了你也是,我.....”
“闫赫,许家和死了。”
周榕将战报丢给闫赫,同周榕一样,战报之中十年太平,百姓安康,敌国贡奉二人都一一略过,只那一个殁字,似是一把刀子一样插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滚犊子吧?这战报是假的吧?许家和会死?我不信!”
“还有四日,许家和的棺木就要回京都了。”
周榕说的冷静,却又似是死寂一般,约莫过了一会才抬头看着同样瘫坐在地下不说话的闫赫。
“闫赫,我有个问题。”
.......
.......
.......
“你我如何同许家的人说啊?”
闫赫一梗,许家的情况复杂,旁的人都好说,只唯独许家和的这个大女儿这些年心思不定,他们拿捏不住会做什么,天还未明,尚且还给他们留出来空挡。
天明之后,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