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艹给我干他,往死里打。”
易慎抢过啤酒瓶磕在墙角露出尖锐的玻璃刺:“有一个算一个。”
余光瞥见程季宇被他女朋友拖走小十米远。
很多年后,易慎回忆,当时真以为自己会被打死。
“这哥们这么能打?”剩下五个人,除了杨天不动,其余全举着家伙冲过来,边轮边喊:“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哥哥们考虑轻点儿。”
巷口,黑暗幽幽深处,晃着点点猩红。
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吐着雾圈,满身烟味。
“干什么,警察!不许动!”
武勃然朝地吐口血痰,丢了铁棍,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两脚,踹的极狠。
“快走吧,条子来了。”
易慎喘气侧目,听到劈啪脚步声渐远,程季宇也安全了。
体力透支,他想,就这么离开也挺好,累了,合不上眼,死不瞑目吗?
没奢望有人会救他。
冰冷的水泥板,暗黄的灯,易慎依稀看见漆黑街道上,缓缓浮现一个人影,越来越近。
江童颜最近烟瘾大,抽完一盒溜达到巷口,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好被慌忙逃走的程季宇撞上,骂道:“赶着投胎?”
“对、对对不起。”程季宇被男人阴郁眼神吓的话说不利索,“我不是故意的。”
江童颜粗暴地揪起后脖颈,强迫他往回看:“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
程季宇身体发抖说:“不是的、不是的。”
江童颜觉得跟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空气,“碰啷”一脚把他踹上墙:“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