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不可以!阿呈!”
然而应呈浑然不顾转身就走——他大概能猜到那小子在哪。
——
徐帆腰伤反复,疼得只能歪着身子走路,幸好拄着手杖,总算是顶着曾经的同事们或惋惜或震惊的目光,自己主动跟着秦一乐和陆薇薇走进了拘留室。
铁门一关,硬生生隔在了他们三人中间,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陆薇薇和秦一乐双双低着头,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反而是徐帆坦率地笑了起来:“抬起头,躲什么,你们是揪出了内鬼的英雄,要抬头挺胸才对。”
两个熊孩子只好连忙挺直了腰板,他从缝隙中伸出手来在他们肩上拍了拍:“对,就是这样。我咎由自取,与你们无关。秦一乐,我走以后,鉴证就实在是太缺人了,正好腾了编制出来,你要是愿意,就到鉴证去吧,你本来就是学痕检的,仔细,脑瓜子也灵活,鉴证更适合你。
陆薇薇,我知道你十项全能,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谨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有兄弟有前辈有后援,别让我……或者谢霖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听到了吗?”
秦一乐点了点头,却听陆薇薇突然问:“那个时候,你是第一个发现狙击手位置的人,也是第一个往外冲的人,你是……为了掩护他把他放走吗?”
徐帆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抱着一去不回的觉悟去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做了内鬼?”
这次他短暂地沉默了,随后看了看眼神固执的陆薇薇,最终叹了口气:“有些事,面对面我已经说不出口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一份纸笔?我想给应呈写点东西,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吗?”
她最终选择了让步,点头去帮他拿纸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