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9章 曾经的朋友

绿川纱希对上池非迟的目光,感觉自己此刻心理压力好像也很大,神色认真了几分,“克子的事确实让我有些苦恼,我在舞蹈教室里学习跳舞时,和我在一个舞蹈教室里学习的朋友介绍我跟克子认识,当时克子学习的是踢踏舞,我们学习的是拉丁舞,平时不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不过大家在同一家舞蹈机构里学习,又都是年轻女孩,只要一起开心地聊过两次天,就可以在休息时一起出门玩,然后变成关系要好的朋友……”

“那个时候除了我、克子和我们的共同好友之外,还有一个学习爵士舞的女孩子也经常跟我们玩在一起,认识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克子跟那个女孩子大吵了一架,两人都很生气的时候,克子说那个女孩学习的爵士舞根本上不了台面,在我们的共同好友去劝架时,克子也说我们学习的拉丁舞也是一样上不了台面、跳舞根本只是为了吸引男人眼球,弄得大家很不高兴,事后虽然我们四个人还是和好了,但我知道克子那天说的是心里话,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跟克子的关系不是很亲密,不过这样反而让我跟她很少吵架……”

“我们四个人就那么一时吵闹、一时欢笑地相处了半年,之后我和克子的共同好友跟男朋友结了婚,在家里当了家庭主妇,没有再继续跳舞,而跳爵士舞的女孩子和我一样交往了靠不住的男朋友、一样去了夜店工作,克子则是一边留在舞蹈教室当老师,一边参加各种比赛……”

绿川纱希轻声叙说着,眼里多出一抹惆怅的怀念,“在我们的生活方式发生变化之后,我们四个人的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我们的后背,不由分说地将我们推向不同的世界,让我们逐渐变得无话可说,我和克子共同好友的心愿是做一个好太太,最后一次电话联系时,她告诉我自己怀孕了,在我恭喜她之后,我们同时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人提到一起聚会庆祝,只是说了说过去的开心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她之后不再联系我其实也在我预料中,毕竟我在夜店工作,她平时跟我联系的时候,她的丈夫可能也会不高兴吧,那天我在沉默的时候,就在猜想她会不会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克子跟我断开联系的时间比那更早,最后一次联系时,她在电话向我借钱,借钱的原因只是想要抢购限量版的舞鞋,当时我身上多余的钱都还给了债主,只剩自己那段时间要用的零花钱,要是我把钱借给她,那个月可能就没有钱吃饭了,所以我拒绝借钱,她冷言冷语地说了一些话,指责我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朋友,我们两个人也就不欢而散……”

“至于那个跳爵士舞的女孩子,因为我们曾经在同一家夜店工作过,所以保持联系的时间要长一些,只不过我在为债务烦恼时,她在为感情的事头疼、在抱怨某个人刻薄又傲慢,我们有不同的生活烦恼却无法在对方那里获得慰籍,所以在各自更换了工作地点之后,也失去了联系……”

说着,绿川纱希兀自沉默了一下,有些歉意地对池非迟笑道,“抱歉,说了这么多跟正题无关的话。”

“不算跟正题无关,”池非迟神色依旧平静,“听你说了这些,我能大概了解到加纳克子的性格、还有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你和她以前就不够亲密,大概是因为有着共同好友、一起游玩时又很开心,所以才玩在一起,而在分开后,其他两个人多少都让你有些遗憾,唯独跟她闹得不愉快。”

“应该说很不愉快,你知道那天克子在电话跟我说了些什么吗?她说,反正我在夜店那种地方工作,只要我去哄那些男人开心,那点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了,我却不愿意帮她,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朋友,”绿川纱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香烟,脸上没有厌恶或者气愤的情绪,只是有些无语,“所以我就告诉她,‘如果你真的很需要这笔钱的话,那不如也来哄男人开心好了,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大方的客人的’,然后她说‘我才不会跟你们一样’,就挂断了电话……”

“前不久我在商场里购物时遇到了她,她主动上来找我说话,说她那个时候太着急才会说一些不合适的话,跟我道了歉,只是我并不想继续跟她来往,想快点把她打发走,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找我道歉已经很没有面子了,我不该再用那种冷淡的态度对待她,所以她就生气了,一直跟在旁边问我是不是找了有钱男朋友、是不是有钱之后就不愿意跟以前的朋友来往了……”

“我离开商场后,她一直跟在我后面埋怨,我想办法甩开了她,本以为她碰过钉子之后就不会再纠缠我了,没想到那之后的第三天,我开车出门,在旁边那栋高档公寓前面的马路上又遇到了她……”

绿川纱希点燃了香烟,脸色更加无语,“那天琴酒让我上午十点半到集合地点,我开车到路口的时候,她从路边走出来拦了我的车子,拜托我开车送她去舞蹈教室,我拒绝后,她就站在我车子前面说话,附近有两辆车的车主以为我开车不小心撞到了她、她正在跟我理论,那两个人就下车围到我车子旁边了解情况,她倒也没有撒谎,只是跟那两个人说自己是我的朋友、因为自己有急事要去舞蹈教室、所以希望我开车送她过去,由于她和那些人站在我车子前面和旁边,我车子后面又停了两辆车,我没办法直接开车离开,就坐在车里给琴酒发邮件说自己被以前认识的人纠缠、可能会晚一点到……”

“不管她再怎么胡搅蛮缠,我都不会答应开车送她过去的,因为只要我妥协了一次,她知道这一招有用,之后就会继续纠缠,这一点我在加入组织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毕竟我以前威胁、纠缠过很多人,”绿川纱希一想到自己这个威胁了很多人的人也有被威胁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而在加入组织之后,我越发相信这种让步根本不可能解决问题,如果在平时,我应该会说她已经影响到了我正常生活、试着用报警来吓唬她,不过那天我有行动,车上放了手枪,我担心找来警察不仅吓不退她、反而还给我惹来麻烦,所以就跟她多耗了一会儿,那两辆车的车主原本听说她有急事要去舞蹈教室,看我不愿意送她,还提出自己可以送她过去或者让她坐出租车过去,可是她不同意,很委屈地说自己在意的是我们之间的友情,我跟她谁也不肯让步,耗了二十多分钟,那两个车主也没了耐心,让我们自己好好沟通,就开车离开了那里,看到没人挡住我的车子侧面和后面,我就没有再管她,直接开车调头离开了。”

“她知道你住在这里吗?”池非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