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的计算,严谨的逻辑,但理由牵强,毫无立足点,也经不起推敲一看就是临时想到的。

宋明栖大笑几声,拍手称赞道:“贾嗖嗖,听见没,你怎么不笑啊?”

同为法律工作者的贾嗖嗖立刻意识到什么,他手心冒汗,两眼发懵,从后悔贪钱接下晏家的业务到现在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念法律。难道检察官不香吗,非要来当什么律师,这就是在自寻死路。

“晏温,你爸晏穹宇是飞雁集团的第一股东,你妈是钢琴家温梦泽,独生子,成年后股份会自然继承父母各5%,不多,但这只是开始。”社会人际关系网在宋明栖在这里就像是翻老黄历一样顺手,“校内成绩排名第二,综合成绩第二,不出意外的话的确是有个光明未来。在我说‘但是’之前给你一次补充的机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明栖又说:“那我给你算一笔账。宋明茗校内排名第一,综合排名第一,虽然你们只相差一名,但反追五十分是不是有点吃力?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断层第一’?”

“宋律,咱们有话可以再商量一下……”

“按你的逻辑,我可以反过来要求你赔偿宋明茗三百八十二万七千五百,给你去个零头,就三百八十二万,怎么样?打官司可以,千万别哭,节约纸张人人有责,我是环保主义者。”

晏温脸上似乎掠过一丝不快,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第4章 脑子不太好吧你

赢,是家常便饭,赢的多了自然就没有当初的新鲜感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宋明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兴奋感。这小孩看着不大,倒是很成熟很淡定,坐在这里岿然不动,稳如冰山。说实话,他也不想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是当三百多万摆在面前的时候,这条底线多多少少都会动摇。

兄妹俩在这种时候总是默契十足,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巧舌如簧,原来基因也讲究最基本的互补和传承关系。

晏温在思考的时候习惯咬手,如果足够仔细观察,他的十个指甲没一处是完整的。此时此刻的情况对他相当不利,即使如此,他还是在尝试找到一个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