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神情微微不受控制:“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方不冷静总要有一方强自冷静下来。
曲宁轻轻开口:“有很多原因,你想先听哪一个?”
薄久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充满了不解愤怒震惊,再往下看,又是掩藏不住的难过。
曲宁从来没有见过薄久这个样子,从他们认识,就没见过。
薄久是曲宁少年的梦,曲宁又何尝不是薄久认为的完美的梦呢?
只可惜不论如何,虚假的梦总有破碎的一天。
曲宁走过去,认认真真的看着薄久:“你看,就是不想你有现在这个表情,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我们的重逢是偶然的,但我的耳疾是必然的,必然与偶然之间,人总是要舍弃掉不稳定的那一个。”
薄久咬着下颚:“所以你就不告诉我,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我抱你睡觉要取你耳机那次,那根本不是耳机对不对,那是你的助听器。”
曲宁手心潮湿面色僵硬:“是。”
薄久:“有好几次叫你你没反应,不是你在工作不想理人,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听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