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目光谨慎,半跪下来看着箱子好好的合上,又再三调试了一下,确认打不开才起身朝卧室走去。

这个澡,一洗就是半个小时。

他头发长,就爱干净,工序就有些繁琐,待到吹头发的时候又看见架子上一摆的“护发素”,脸色又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唉……薄久。

眼睛一扫,动作便是一顿。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薄久的卫生间就出现了许多东西。

除了他被归纳整齐的发绳,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

沐浴露?……还有香水……须后水……

薄久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最近好像又买了好多衣服……

曲宁边吹头发边发呆,耳边只有风声没有吹筒的声音,过了会放下东西,猛地就顿悟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半晌的凝滞。

一个粗糙的以前连沐浴露都嫌香的男人,现在这么精致……再想起以前的一些小细节,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薄久是不是害怕自己嫌弃他啊?

想到这曲宁就站不住了,他推开浴室的门,下意识朝沙发床看去,没找着人,才想起来床已经被那位拉走了。

眼睛又一转,整个人蓦的从脚底熟到了耳朵根。

薄久一手拿着书,一手还捏着不知从何处揪的一根羽毛摆弄,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睡在了大床一侧。

他睡在这张床上觉得床太大,骤然多了个主人就立马显得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