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还是有点别扭。
“你在这住了多久了?”林南从包里又掏出一瓶抑制剂喝了。
“半年多。”杜一庭看着林南喝抑制剂,半透明的塑料管里装着棕褐色的液体,林南一饮而尽。
杜一庭似乎闻见了西瓜的味道——抑制剂也有各种味道,大多是水果味。
他的抽屉里也有Alpha的抑制剂,不过Alpha不需受发/情期的苦,抑制剂只是预防偶尔碰见浓烈Omega信息素而失控的情况,杜一庭的抑制剂放在抽屉里一直都没有用过。
对杜一庭的回答,林南哦了一声,陷入了思考。
先后洗过澡后,林南才坐在了床上。
杜一庭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水滴浸湿了一点衣服:“对了,我差点儿都忘了。”
“嗯?”林南盘着腿坐在床中央,闻言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深的疑惑。
杜一庭没有靠近床,他沿着床走到了画架所在的地方。
“你新画的画吗?”林南白天就留意到着张画,不过当时没有好奇。
他还记得杜一庭说要把挂在墙上的画复刻,然后拿去卖。
用布盖着的画架上似乎架起的是一张较大的画,大概有A3那么大,比杜一庭平常画的要大两倍。
“嗯。”杜一庭含糊地应了一声。
说是新画的,其实也画了一段时间了,得益于最近干燥起来了的天气,油画上的颜料干得也比较快。
林南往床尾的位置挪了挪,靠近杜一庭所在的位置。
杜一庭把画架上的布掀开,随意地丢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