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跟青年说的一样,度数不高,有点像饮料。林南觉得还不如饮料好喝。
台上唱歌的小哥唱完一首又接着一首,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店里只有林南杜一庭一桌客人,小哥的情绪依然饱满,在每一首结束后快速说着一连串的感谢和推销。
小哥唱歌时也总带着笑脸,歌声里也仿佛含着笑,要将人拉入美好的夜生活似的。
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林南这一桌上,他的好朋友杜一庭背对着他没有看见,林南看见了,但没有回应。
半晌,林南已经喝了三杯酒,继续喝的手有些犹豫。
而杜一庭第二杯酒才动了一点。
“和我一起喝青梅酒是不是有一点食之无味?”林南挂出友好的笑意开口道,“你平时都不会喝度数那么低的酒吧。”
杜一庭正望着别处出神,听见林南说话后才将视线转回来:“还好。”
他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烟被夹在食指和中指间,袅袅升起薄雾。
林南轻挑眼角,嘴边仍挂着温和笑意,不置一词。
杜一庭把将燃尽的烟按灭在桌面上的烟灰缸里:“唱得好听吗?”
“不好听。”林南说。
说完之后,林南和杜一庭都明显愣了一下。
他俩说话的声音不大,和离他们最近的人至少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对话的私密性封锁在这张四人桌间。
脱口而出的话自然没有刻意收敛音量,其实林南不怕被唱歌的小哥听见,但他不喜欢因无心之失而多生事端。
按林南往常说话的习惯,多数是婉转妥当的夸赞多于真实的内心想法,今天不知怎的就说了实话。
“不好听吗?”杜一庭的神色也没有生气,看起来像是诧异和好奇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