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痛感。

却有什么刺痒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

滑了一会儿,身上趴着的人还“噗嗤”笑了出来。

莫狄终于睁开眼——

季末正拿着一缕剪得齐齐的长发在他脸上画圈,笑完那一声就露馅似的把嘴抿起来,形成一个微撅的弧度。

他歪着脑袋瞧莫狄,然后又张牙舞爪地扑下来,接着“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不绝于耳,莫狄的长头发就这样被剪成了板寸。

季末把剪掉的长头发划拉到地上,然后捧着莫狄的脑袋,左右观察道:“手艺还是不太行……只比狗啃的好一点,但还是短头发顺眼。”

莫狄缓不过神来,他怔愣地盯着季末,仍然浑身发冷。

季末叹了口气,然后把剪刀扔到地上,双手搂住莫狄的脖子,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你个傻子……”季末说,“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哪天会给你说这些话,再跟你算总账?”

莫狄忽然眼睛热得受不了,喉咙里无法控制地发出来一声哽咽。

季末搂得更紧了些,两个人身躯相贴,一丝缝隙也不留——他们都习惯于这种肌肤触碰带来的安全感。

“我想跟你谈多少次了,你给过我机会没有,嗯?”季末闷闷地说,语气越来越委屈,“非得这样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

“我每次要说点什么,你就……”季末带着哭腔控诉,“你想想你过不过分!你刚刚还把我手铐上了!”

莫狄终于颤抖着把手放在了季末后背上,他回抱着自己身上的向导,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