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因疲倦而发散的眼神忽然聚焦起来。他盯着泉哥,看了好一会儿,问:我们可以单独谈吗?
云涛,你先出去吧。泉哥对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说着,就往门外走,走到一半想起挎包忘记拿了,又转身回来。
躺在床上的天哥可能没注意到我回来了,他以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说出来,你还接纳他吗?
几年前,一个平常的下午。
笃笃笃
你好!有人开门,哎?你四岁(你是谁)呀?
啥玩意,说啥呢?天哥笑了,你瞅我像四岁啊?
哎嘿嘿,不是。祝家众兄弟之四,祝云升,一手里拿着刚吃了一半的朝天锅卷饼,另一手扶着门框,憨厚地笑了笑。
我来接关海兴回家。天哥说,他在这儿不?
你还没说你四岁呢!祝云升两手摆开一个大字抵住门框。
我五岁半。天哥有意逗这老弟玩。
别动!祝云升站在原地,俺哥哥说啦,陌生人不给进屋。
我和你大哥认识,俺俩是好朋友。天哥笑着说。
那你说说,俺大哥叫什么名字?云升问。
嗯天哥故作沉思状,‘祝云涛’?
砰!门关上了。
哎哎!天哥跑到一楼过道墙外,敲窗户,别关门啊!我错了!
你稍微一等,俺去给海兴哥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