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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该当诛 Pluiee 807 字 2022-11-12

在长河一样的记忆中,纪清奋力地大浪淘沙才能模糊地想起自己曾有过一次发情期,可那已经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了。在之后的岁月中,他每次的发情期都由几针抑制剂来解决,久而久之,他熟悉了被压抑的感觉,也不再知道自己会在发情期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印象里,正常alpha发情绝不是自己这个样子。纪清默默地想,自己在发情期怎么会变得如此失智,是因为平日里抑制剂打得太多太多了吗。

他在被子里蜷缩起来,第一次有了全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的无助感。

纪清想重回战场,想重新领导兽军收复失地,可忆起不久前的战场生活,又觉得那些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不甘地发现自己曾经锋利无匹的棱角竟被这几天的安逸磨得不再骇人,也荒唐地发现自己内心对于战场风沙出现了难以言说的抗拒。

作为吹鸢的将领,他本该拼着命也要爬回战场守卫国家,可作为一个完完本本的人,他又贪恋这种悠闲安逸的空气,渴望这种带有归宿感的生活。

纪清又默默地想,归宿感,他为什么会对摇筝的国土产生归宿感?如果不能作为吹鸢将领捍卫自己国家的领土,那么在敌国寻求归宿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首先是吹鸢的将领,其次才是一个完完本本的人。

中午,倪深来送过一次饭,见纪清背过身去不愿说话,便温声提醒:“大人,我就在房间门口,有事的话,随时叫我。”

纪清不言语。

倪深退出去,却在走廊里遇到傅归,他知道时生亲王又是来看纪清的,于是微微颔首,将门口让开。

傅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隔离措施这么好,却依旧有浓度不低的信息素从房间里溢出来——纪清恐怕快要到发情最剧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