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信息素中察觉到傅归不耐烦的情绪,纪清挑了只肉乎乎毛茸茸的小奶猫抱着,很快跟上了傅归的步伐。
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哼哼唧唧的,又可爱又黏人,傅归走在前面,听见纪清哄小孩一样哄着猫猫,终于把手里的烟掐断了。
他转过身朝纪清走来,无名的威压把纪清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小奶猫矫健地跃出纪清怀中,傅归顺势拉住纪清的手,一言不发地领着他朝花园深处走去。
花园深处坐落着三幢相通而又相对独立的建筑。中心一幢规矩大气,既不低调也不张扬,挂名“时生”;左边一幢风格内敛,充满沉静的典雅气息,挂名“子庚”;右边一幢热烈张扬,跳脱得夺人视线,挂名“戎征”。
纪清被握住手,像是被握住命门一样,他战战兢兢地随傅归前行,迈上中心建筑的台阶,走过宽敞明亮的平台,推开轻巧精致的大门——
正在沙发上交谈的两个男人止住话头,同时转过头来,一个束着长发,面容冷淡却美得不可方物,一个束着双眼,神情温柔却带着无法言说的阴冷。
纪清的腿颤了颤,下意识地往傅归身后躲去。
傅归握着他冰凉汗湿的手,一步步朝那两个男人走去,气氛不知怎么变得凝重起来,三个男人的信息素虎视眈眈地包围着纪清的香薰味道,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蒙着双眼的男人率先笑出了声:“在养殖场生活了几天,怎么胆小成这样?来,过来。”
傅归松开纪清的手,纪清小心地朝蒙眼男人走了几步,站在一两米外冲他挥手。
沙发上的美人开口了:“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