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看不太清傅归的表情,更不敢妄自揣测对方的怒火,他轻轻叫了声“梵洛”,后者侧翼一挑,将地面上一根染血而生着倒刺的坚硬树枝挑飞。
纪清反手抓住树枝,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树枝挥舞,尖利可杀人的一端遥遥指向傅归,喉结滚动许久,才干涩地吐出两个字。
“受死!”
梵洛拼命克服着生理性的恐惧,霎时化作流光朝门外的阻拦者袭去!
傅归垂下手来,不起眼的腕表将一抹黑光流淌在他手心,五指轻收,握出一根危险的长鞭。
染着兽血的树枝瞬间刺出,傅归的身形却已然轻巧地拉远,通晓人意的梵洛载着纪清迅速逼近,方才未刺完的那一招挟着凛冽的杀气直指傅归喉咙。
傅归避而不战,只是反应极快地后翻躲过,黑色长鞭始终拿在手里,却未曾动过。
纪清的反应也不慢,一刺被躲过,他马上倒转树枝朝傅归下盘扫去,傅归连翻两下后撤站稳,长鞭下意识地甩到半空,却又被他迅速拉回掌心。
时生亲王紧紧绷着脸,神色阴沉不定。
纪清看出他无心应战,可也正是如此,自己才能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梵洛一声低吼,双翼敛起极速奔冲,纪清仗着他不会还手,将手里的树枝耍出无数花招,逼得傅归一退再退,甚至刺破他的黑色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