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一歪头,枕在奇兽软乎乎的脑袋上,含糊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醒来以后,突然就有个叫倪深的人把我放进了养殖场,后来……后来的事不提也罢。”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后颈一痛,像是针扎一样,下意识地摸去,却真的摸到一根针。
或者说,一根极细的针管。
针管里的液体早在刚才刺入皮肤时便随着惯性注射进来,纪清摸摸有些冰凉的后颈,隐约怀疑这又是养殖场在耍什么诡异的把戏,可警惕地往洞外望望,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原地蹦蹦跳跳,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奇兽早在针管射来之时便窜出洞外查看,但转了一圈也并无所获,它迅速飞回到纪清身边,担忧至极地嗅来嗅去,可嗅着嗅着便隐约觉得不对劲。
纪清身上混乱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了。
然而,纪清自己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不对,甚至无所谓地盘坐在蒲草上吃起了果子。奇兽知道这香气越发浓郁的后果,它不敢再靠近纪清,却也不敢离他太远。
靠得近了,自己会发情。
离得远了,其他发情的野兽会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