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倪深平静道,“前几次纪清与兽类野合的时候,梵洛在附近徘徊过。只不过纪清的信息素被破坏殆尽,它一时认不出来。昨夜养殖场动静太大,梵洛才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道它有没有认出纪清。”
“它不是瞎了?”傅归攥紧手里的烟,声音很沉。
“在投入养殖场时,梵洛的确被弄瞎了。”倪深沉吟,“但这种兽类的恢复能力通常极强,现已无法判断它的眼睛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傅归指间的烟被掐断了:“纪清紊乱的香气会不会诱导梵洛发情?”
“很难。”倪深眯起眼睛,“但不是没有办法。”
“你知道该怎么做。”傅归将手里断成两截的烟丢在脚下,淡淡道,“它不是最见不得纪清受欺负吗?那就让它自己变成最大的施暴者。”
……
纪清醒来的时候天渐黄昏,身下是一团干燥柔软的蒲草。他望望四周,自己正处于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洞壁嵌着亮有微光的鳞片。
昨夜被发情的兽们围追堵截了那么久,但身体状况竟还十分良好,纪清站起来抖抖身上的草叶,体内没有一丁点不适。
他走到洞口朝外看,这山洞显然处于悬崖峭壁上,洞外便是清一色的树林湖泊,俯瞰下去一览无遗。
爬是爬不下去了,纪清在山洞里逛了几圈,又拾起地上的蒲草,坐下来给自己扎小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