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爻偏头望着夏水,眉眼不经意展现出舒展的弧度,虽然只一瞬,却能够捕捉到明显的笑意,“你是在关心我?”
“我、我……”陆钧爻这么一问就挺突然的,夏水脸上莫名发臊,心虚得移开视线辩解,“你大晚上跑到我家说这些,不就是让我关心你嘛!人心都是肉长的,就、就算你是别人,摊上这种事我也会关心的好吗,我天性善良!”
陆钧爻语气很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小事,不紧不慢:“我不是想让你关心我,我就是单纯的想告诉你罢了。”
夏水心下莫名一动,目光似是被人牵引着,又忍不住望了回去。
陆钧爻只是随意地坐着,也望着夏水,坐姿说不上端正,甚至有些懒意,却抖落出几成举重若轻的自得。俊美的五官天生就带着难脱的冷峻,深邃、分明,勾勒出几分难以逼近的疏离,但又能深深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让人想又想接近,又想逃离。
但陆钧爻的目光已经与之前不大一样了,虽说不上特别温柔,却不会再让人看着忍不住寒颤,宛若春雨化冰,清澈、透亮而美丽,宛若黑曜石般灵净天成。
夏水实在受不了陆钧爻的美颜暴击,他不曾一次偷偷感慨,要是陆钧爻是个女人,现在一定是艳压群芳的大美人,但他是个男人,肩宽腿长,高大有力,自然少了那十成弱质柔软的美,多的是十成的锋利和张力。
陆钧爻这十成的张力,竟拽住了他百分百的灵魂。
夏水突然就想清了,自己哪里是个gay,是因为他从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遇见了陆钧爻,过早的见识了太好看的人,一下就把自己定性了,他的取向不是男人,而是陆钧爻本身。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好像时间都静止了,风没动,月亮也没动,鸟不叫,蝉睡了,陆钧爻缓缓朝他靠近,身形的影子将人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