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爻无话可说。
但他的确对做/爱没有兴致了,宛若被泼了一桶冷水似的,各种冲动都缓慢地消退了,身上的热度也逐渐散去,他起身,一声不吭地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脸。
……真的是疯了。他想。
夏水小心翼翼地走到陆钧爻身后,贴在洗手间的门前注视着他的背影,听见他低声说了句,——“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
夏水有些讶异,毕竟从目前的种种表现来说,他以为陆钧爻是一个目空一切且冷僻的人,没想到还会道歉。
“没事……”夏水挠了挠头,有些关心他,“你说有人给你下药,是谁啊,是有人想害你吗?”
陆钧爻沉默片刻,道:“这些与你无关,你不用管。”
夏水陡然不爽起来:“喂,我刚才可是被你压着强吻了两遭,怎么占完便宜就划清界限,你这过分了哥哥。”
“所以我道歉了。”
陆钧爻回过头,脸上还沾着水珠,如白玉沾露,幽幽清冷起来,又如刚开闸的冰室,漫出一片冰凉的雾气。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也不想知道。”
陆钧爻揩掉脸上的水,再用手掌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撩了把,从洗手间走出来,与夏水擦肩而过,“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有交集比较好。”
“我对你没兴趣,不要再费心思靠近我了。”
陆钧爻说完之后就拿起外套,推门走了。
夏水怔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后,第一个念头竟然有些没心没肺——
他会自己退房的吧?
**
段书亦在宴会上聊了一圈,看见陆良平哄好他家醉酒的老头子回来,就一直在找陆钧爻,结果没找见人,就跑过来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忙着呢。”段书亦抿了口红酒,不是很在意,“之前不是你一直跟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