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傅白露低頭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江溯,笑著又解釋:“我媽留的那些錢,需要我結婚之后才能用。過幾天我就十八歲了,你跟我結婚,我就可以堂堂正正把錢給你。”
傅白露滔滔不絕的說,一直在跟江溯解釋,當初母親臨終前會有如此要求,是希望可以為傅白露的婚姻送上一份祝福。
江溯看他指著材料嘀嘀咕咕,看他粉嫩的嘴唇一張一合。可傅白露說的所有話,江溯一句都聽不進去,滿腦子只有“結婚”二字。
斷然拒絕了炎灼的“幫助”,原則上,江溯也不可能接受傅白露的錢。他想通過自己的手掙回尊嚴,想給傅白露最好的一切。
“哥,我說了這么多,你怎么不吭聲。”傅白露抓著江溯的手,拉著他坐在桌子前,“到底同不同意跟我結婚。”
不行。江溯理智里刻著這兩個字,符合他的原則與立場。張開嘴,原本準備好的回答跳了票,江溯回過神時已經回答道:“好。”
“真的?!太好了。”傅白露攬住江溯的脖子,蹭進他懷里,開心的像個孩子:“能幫到你真的太好了。”
江溯是怎么了?原則與立場全都不要了?
他堅持了好幾年,怎么就徹底敗在了傅白露手里?
江溯揉捏傅白露的頭發,整顆心像化了一般。他難以對傅白露說不,更別說是這種“執子之手”的要求。
在一顆滾燙的心里,江溯壓抑著的,都是對傅白露的愛意。無處安放,無處宣泄,無處釋然。
他將情緒轉入工作,沒日沒夜的奮斗才得以片刻安寧。
“結婚”是傅白露的提議,卻是是江溯的訴求。他連表達感情的資格都還未握在手中,哪兒能想這么遠,哪兒敢想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