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两个多星期后,在一个炎热的星期五早晨,曹焕迷迷糊糊一碗粥喝到一半时,肘边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谁啊。”
他说着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继续喝他的粥。不过同一号码在半分钟后再次打来,他盯着号码看了会儿,很不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您好,邮政快递,是曹焕对吗?”
“邮政?”曹焕愣了会儿,恍然大悟,他捂住听筒,朝谭北海指指自己的手机,而后继续朝喇叭道,“是我是我。”
“您有一份挂号信,我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样子到您家,您看可以吗?”
“好的好的没问题!”
“好的,再见。”
曹焕一激动,生理性咳嗽起来,他捧起杯子将其中的牛奶一干而尽。
“哎呀,人家挂了,我应该问问是从哪里寄来的,万一不是呢。”
他立马回拨了过去,但直到自动挂断,对面人都没再接,想必快递人员忙得很,这让他更后悔刚才没问清楚了。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或者这样也可以,你照样去上班,邮政那边看你没在家,一般会把取信通知塞邮箱里,到时候周末了我们再一起凭证去拿,也不至于请了假还白跑一趟。”
“那怎么行!万一是呢,一天不到手,我一天不心安,要断绝一切可能落入他人手的可能性!”
“别人哪那么容易说拿就拿,挂号信是要查取件人身份证的。”
“余了都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拿我身份证去做公证,我觉得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