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了瞥了曹焕一眼,一脚蹬在桌子腿上往后滑行了一段距离,从右边柜子中拿出了一盒牛奶拆开喝,道:
“工商登记信息里,清源鉴定所之前叫作‘旷远鉴定所’,开设于94年,法人代表名为吴旷远,吴旷远是左商的……”余了皱起了眉,似乎突然遇到了语言障碍,“……是左商妹妹的丈夫。03年中旬的时候才易了主,改名为‘清源鉴定所’,法人代表变成了左清源,左商一直是以外聘专家的形式在清源鉴定所里挂名。”
“你是说,其实左商从94年开始就在经营鉴定所了?诶等下,你是怎么查到工商登记信息的?”
余了当没听到,把喝空了的牛奶盒嗦得滋滋响。
“这些意见书都是什么案子的?”
谭北海撑着下巴思考了会儿,问了句。
“大部分是法院委托,小部分是各地分局委托。法院会对所有上法庭的案件进行公示,除去其中可能最后没起诉,所以我查不到的,就能查到的来看……“余了故意停顿了下,卖了个关子,”公示中的意见书,与U盘里对应的意见书,意见全部不相同。”
“全部?”
“全部。”
“那没查到的那些说不定也是……”
余了侧身拉过鼠标,点开了一个文档,放大了显示比例。
“98年到02年间,有12个案子是高院委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