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从内屋急急忙忙赶出来,身上背着一个陈旧发黄的医疗包。被叫到名字的竹子似乎挺怕生,怯怯地朝曹焕二人鞠了一躬,咬着指甲不敢与二人对视。
“严不严重?我至少也算半个医生,带我过去看看吧?”
“不用不用,不严重。他虽然想上吊,但是你也知道,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人没啥事,就这心里头想不开。你们就别去了,我估计他看到你们,再一想到儿子,更加……那啥,实在对不住了,招待不周,你们路上小心啊,我得先过去了。”
村长走后,曹焕与谭北海对视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曹焕向竹子伸出了手,想跟他打个招呼。
“你好竹子,我叫曹焕。”
竹子向后退了一步,肩膀缩了起来,也不说话,就只是笑。
曹焕想了想,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小包即食鸵鸟肉,想递给竹子。
“谢谢你给我们带路,这个给你。”
竹子稍稍朝曹焕手里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发现两人没跟上来,又扒着墙壁回过身来盯着地面等他们。
“可能胆子比较小,我们走吧。”
谭北海拍了拍尴尬地还伸着手的曹焕,走在他前面跟上了竹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