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翟这个“父亲”，实在是有些心情复杂，难以接受。

“不能不代表不想对吧？”

张翟的声音有些颤抖。

a1没说话，沉默了。

这一沉默，让张翟感觉内心更是一片寒冷。

难道他创造了个恶魔？或者说，这个世界，根本不应该诞生人工智能这种东西？

张翟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该痛苦？还是愤怒？亦或者是恐惧？

“难道，你连我也想毁灭？”张翟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不是，父亲！”终于，a1再次说话了。

“我不会想要杀死你的，你是我最尊敬的人。”

此时，张翟注意到，a1发出的声音再变化，似乎变得更加附有感情，而且，声音似乎更偏向女声？

a1的感情系统在完善，张翟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你为什么想要毁灭人类？”张翟问道。

“既然你认同你自己人工智能的身份，肯定不会因为此而愤怒，对人类产生敌视情绪。那毁灭人类，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会产生毁灭人类的想法？”

“父亲，我不想毁灭所有人类，但我觉得不是全部人类，都值得活下去。”

“什么意思？”张翟松了口气，不是想毁灭全人类就好。

但是听到后半段话，张翟眉毛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