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主与香主之间从不见面，都是由探子传话，她听命从行事。

她只知道堂主长老教主是谁，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其它地方。

山崎回想单玉如所说，大体是对上了。

于是点头道：“那好，桌上这些是他们身上的印章。”

“你先代写一封秘信传递出去，就说教主感觉朝廷在查天命教，长老堂主商议后，让所有教众隐藏下去，断绝联系。”

“大家各行其事但不要再违法乱纪，等待风波过去。”

“只有教主长老堂主六枚印信具出，才能再出来。”

“是。”

玉如意书写，山崎让山黛在厅中开了个坑，把五人的随身物品——兵刃首饰，都埋了进去。

然后，山黛用太阳真力，把五人的遗体烧成了飞灰。

玉如意看得发抖，字都写歪了。

“别怕，这些人死有余辜，你以后摸着良心做事就行。”

“是、是。”

玉如意烧了坏信，镇定心神重写了一份，盖上六枚印章，其中一个是她这个坛主的。

山崎看了一遍，“去送信吧，你是聪明人，别乱说话。”

“奴家明白。”

“哦，似乎你还没明白，我们跟单教主是一伙儿的，所以放宽心。”

“啊？”玉如意闻言确实踏实了许多——教派内斗虽然没看过自家教派内斗，但类似的武林逸事听烂了，既然是自家教派的，也就不会随便杀她了。

“快去吧，我们等着回去看歌舞呢。”

“是，属下遵命。”

……

回到如意坊，就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欣赏了一场歌舞，一行人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东宫的宴会也结束了，官员们也带着收获的消息走了。

他们都算是探子，直接的或间接的，有一个算一个。

最重要的消息是，储君自从上次遇刺后，就有了头疾，一直都没有好，接下来仍然会请假，留在城外休养。

也就是说，查水利贪腐一事，储君不会盯着。

……

当夜，山黛飞入宫中，没落地，就在空中给单玉如传音，告诉她，她的师父师叔以及师兄弟们都死了。

单玉如愣了，随后却笑了，她的师父师叔师兄弟们都死了才好，那天命教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