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流着一半季太太的血,一半季长官的血。
所以我安静却又内心骚动,当真的看见黑暗时又踌躇不决。
晚上,季长官将蛋糕拿出来,插了蜡烛,季榕用童音给我唱生日歌,我们很开心。
季长官和季太太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冷的东西,季榕还小,季太太也不让吃,我趁季太太不注意,挖了一勺给季榕,季榕笑得眯起眼睛。
季太太让我把蛋糕拎回去,季长官找来干冰又给我原封不动地装回去。
“干冰快没了,回去后多少吃点,过生日嘛。”季长官说,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刚刚明明还说男人不过生日。
我知道他只是想安慰我。
我没那么娇气。
但是手机上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边黎忘记我今天过生日?
孙肃说如果真的在乎一个人,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边黎不在乎我吗?
他在乎,他只是不会。
我这样想。
「边黎,我今天二十岁。」
「你现在回来我不生气。」
「还有半个小时我才会生气。」
边黎不回短信,他从不回短信,所以我觉得他连看都没看,既然不看,我发的肆无忌惮。
发累了,觉得没意思。
我把蛋糕拿出来,插上蜡烛,生日要许愿。
我许什么呢?
永远在一起?
可永远存在吗?
我去网上找答案。
——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