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牛羊间,大声问,“下来一起。”
他连连摆头,“怕冷,你们去哪儿?”
“瞎几把乱走。”我笑。
司机大汉挥挥手,“我跟朋友约了去冈仁波齐,在大理碰面,先走了,有缘再见。”
我还要挥手,边黎抱住我的腿将我扛起来,朝深水里跑去,“季桐,你真的狗,赤身裸体还跟野男人勾搭。”
他的声音不小,司机大汉爽朗的笑声从远去的车窗里飘出来,飘得很远很远。
冈仁波齐,佛教信徒的朝圣地。
西藏,最接近天边的地方。
“想去?”边黎从后面抱着我,他的肌肉结实又漂亮,他的几把又大又硬。
如果能触摸到天边,我是不是离边黎又进一步?
没想到他真的带我去。
在一个休息站,我们再次碰见那个司机,他叫危扎,自称有四分之一藏族血统,他说你们这车上不了,他还说你的小男朋友也上不了。
我穿着买来的军大衣笑。
边黎也穿着军大衣,歪歪斜斜戴着帽子,斜眯着危扎,“我要上天都能上。”
我笑疯了。
危扎很热情,让我们坐他的车,我们拒绝了,真带上我们,他就惨了。
但是他说,“那你们跟着我走。”
他的朋友临时有事不去了,他决定自己上冈仁波齐。
我问他为什么这个季节去。
他掏出一个罐子,“我老婆,带她去看看,回去就要下葬了,不好一直待在外面。”
气氛一下变得沉默。
他拍拍方向盘,“走,大胆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