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谣不懂这些,但明白大概很贵。他十分无语地盯着塑胶的鞋头,心想你是怎么让它发出这个动静的。
喻晟央走到祝谣面前,慢吞吞地抱起手臂,盯着他看了几秒,没有说话。
祝谣余光瞥见一小节雪白的腕骨,吊儿郎当地环在黑色 t 恤前,正好遮住了那几个字母。
他懒得搭理喻晟央,只想快点把这道题写完,不用多费心神,就知道他绝对憋不住有话要放。
喻晟央很高,存在感又极强,一言不发沉着脸的样子很有压迫感,一动不动地站一会儿就像是要找祝谣的麻烦。
祝谣看见还在教室里的同学,视线几乎全集中在这里,而喻晟央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脊背肉眼可见地刷地绷直了。
祝谣心想:来了。
“不关你的事,” 喻晟央沉默了半天,终于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是他们自己找揍。”
祝谣在心里好笑,故意不咸不淡地挑了一下嘴角,“我说关我的事了吗?”
喻晟央一噎,祝谣看见他很长的睫毛往下一垂,那如小翅膀一样的羽扇立即降落,像夏天垂落在地面的树影。
喻晟央的嘴似乎有点不甘心地张了一下,但最后又紧紧闭上了。
他的眉头一皱,似乎没想到自己怎么又输了一回,又觉得跑过来好掉价,眼珠毫无意义地转了一圈,沉默了几秒,又干巴巴地回去了。
祝谣重新把注意力转回题上面,画辅助线的手轻微地移了个位置,在已经标好 AB 角的图上,把 A 涂掉了,给这个 120 度的大锐角,很罕见地标了个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