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怎么想到那儿去了?陆灿搓搓耳朵,不自然的说:“你自己一个人住吗?有没有别人和你一起我的意思是父母什么的。”
“我没见过我父亲,母亲在我高一那年去世了。”季明泽答。
“对不起啊。”陆灿没想到季明泽身世如此凄苦,立刻道歉。
季明泽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这么会儿,陆灿身上薄荷沐浴露的香气已经盈满整个空间。季明泽看向身前人,他个子高,垂眸看人时会让对方有种被盯住、被锁定的错觉。
陆灿不敢和他对视,眼神乱飘,“咳咳、咱们别站着了来都来了,不带我参观参观你家吗?”
季明泽老实点头,为他带路,“我家没什么可参观的。”
两室一厅小户型确实没什么可参观,他推开两扇门其中一扇,“这间是我的卧室。”
房间不大,十平方左右的样子,整洁到不像男人的房间。不过床单上的褶皱能证明这里至少有人住过,不似客厅空旷感那么强。
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陆灿走马观花般转了圈,最后停在墙上悬挂的风景照前,“照片里是京都?”
季明泽:“嗯。”
“我去过,也是樱花开放的季节,”陆灿问,“这是你自己拍的?”
季明泽:“是。”
“哪年?”
“四年前。”
四年前2017,他本科毕业那年,陆灿瞪大眼睛:“天呐,我和你一样是四年前去的,和我男一个朋友毕业旅行。说不定我们曾在街头,或者居酒屋门口擦肩而过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