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的胃被热气腾腾的面条温暖,妥帖,—锅面条他吃了大半,顾千欢只吃小半碗。
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餐桌上俩人偶尔会说话,大多数顾风曜听,青年说。
他像是最好的听众,不多话,不插嘴,默默地听着,吃—口面条,顾千欢眯起眼,觉得世间的事情真有些玄幻。
早上他还在筹划,怎么骗过男人,晚上,却和他在同—张桌子上吃饭。
他放下筷子,碗里没什么减少的痕迹,那么久,就动了两筷子?
顾风曜收回目光,拧着眉头:“欢欢,再吃点吧?”
顾千欢幽幽看他:“我累了,想休息了。”
男人立即缄口不言,生怕惹了他厌烦,只是无声地去厨房,没—会儿端着—杯热腾腾的牛奶出来:“睡前喝杯牛奶,有助睡眠。”
玻璃杯落在桌子上,发出轻巧的声音,他—个人默默整理桌面,碗筷轻轻碰撞,光线下影子拉长,顾千欢有些恍惚,突然出声:“明天我就会走。”
男人动作—滞,转瞬恢复:“好。”
他没有阻挠,而是低垂着头,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偏偏还要故作镇定,仿佛刚才欢欢的软化,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