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峦夹着猪肉直点头。
接收到合作伙伴的赞同后,林正愈发激动,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他们以宋朝为主题,我们是以杭城这座城市为主题,所以方向并不一样。我们每个朝代都可以做,但切忌变成大杂烩,要把有特色的场景拎出来给大家看。”
吕修峦又夹了一块猪肉直点头。
林正觉得孺子可教也,虽然这位吕先生没什么文化,但学习态度很端正嘛。
“比方他们做了大型歌舞剧,我们就做沉浸式情景剧,让游客们参与进来……你看,比如这个梁祝……”
吕修峦再夹了一块猪肉直点头。
杜倚松没吃太多东西,尽喝饮料了,听林正说得实在有些枯燥,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身边儿的吕修峦根本都不知道,人家正全神贯注听林老师讲课,连杜倚松让他少吃点儿肉都当耳旁风。
有了林老师就不要杜老师了。
哼。
待杜倚松回来,林正已经开唱了:“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吕修峦摇头晃脑还给人家打拍子,好有节奏感呢。
他俩跟自带结界似的,一桌子人在旁边尴尬微笑。
“宽甫弟,你说为兄唱得如何?”
杜倚松脑子里还转了一下,才想起来“宽甫”好像是吕修峦的字,这才认识多久啊,字都叫上了。
“妙极妙极!贤兄倘日后有空,可否教愚弟一段?”
吕修峦酸,酸腐的酸,正常现代人谁会这么说话?
杜倚松也酸,醋坛子打翻了的酸,都咕嘟咕嘟冒泡了。
饭毕,两个酸人和大家说再见,吕修峦与他的林兄相见恨晚,依依不舍,交换了各种联系方式,连林正的微博小号3都给吕修峦了。
回到酒店客房,这位直男终于发现了伴侣的低气压。
“怎么了宝贝儿?”吕修峦今晚觅得知音,很是兴奋,一个顺口便把“宝贝儿”都叫出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杜倚松——
他从《霸总恋爱九十则》里学来的。
杜倚松感觉自己像个气球,本来都要爆炸了,被吕修峦的“宝贝儿”一下子放了气,“咻”地缩成瘪瘪的一层皮。
不过他面上还要维持住,把吕修峦的手甩开,往旁边扭:“别叫我‘宝贝儿’,你跟人林总监说去,都配鸳鸯了。”
吕修峦迷惑地盯着杜倚松的后脑勺,想了半天,脑海里浮现出林正那锃亮的脑门儿和脸上挤着油光的褶子,顿时一阵恶寒。
他紧紧地搂住杜倚松,把人压到沙发上:“人家都四十多了,长得也不好看……我只跟你配鸳鸯,”感觉对方的手在到处摸,痒痒的,还挺凉,“你摸我肚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