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的很可爱,他调皮的时候,眼中狡黠的光会让人想狠狠揉搓他的脑袋,把他抓过来揍他的小屁股,等到他终于害怕得泫然欲泣的时候,便更是惹人想欺负。
他本想在教导唐艺学画画的同时也多传授他一些人生经验,让他成为一个严谨自强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不知为什么,他心内又觉得身为一个男性的唐艺很适合被圈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呵护。
让他了解,却不让他经历社会上的一切黑暗,那些不好的事情他该懂,却不该被其伤害。
或许连那些残忍的鞭痕也都不应该出现的孩子干净的身上,他应该白白嫩嫩的被柔软的床被包裹在中间,而不是赤裸着跪在冰冷的地上。
当一个s对下不去手时,他们之间的s关系就不一定纯粹了。
沈石青意识到这一点,眉头微微一蹙,眼中浮起些不明的情绪。
他最后还是摇摇头,暂时撇清杂乱的思绪,把写生的靴子继续画了下去。
唐艺朦朦胧胧睡醒的时候,只感到周身一片柔软,舒服得不行,等他意识完全清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梦寐以求的沈石青的大床上,盖着自己无数次偷偷上手抚摸的质感超棒的蚕丝被,枕着又软又弹的蚕丝枕,属于沈石青的气味围绕得前所未有地浓烈。
一瞬间唐艺以为自己还没醒,做了个美好得不得了的梦中梦。
他往被子里缩了一缩,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微小的动静被沈石青察觉到,他回头看男孩睁着水蒙蒙的眼睛呆了好一会儿居然又重新开始睡觉,不由得失笑,他身子前倾到唐艺耳边轻声问:“睡醒了?你今天还看不看示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