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溯迅速赶回警局,锁好摩托车,一边脱头盔一边往楼上跑,还没靠近办公室就听到大喊大叫。
林怀月远远看着方野,见郁溯回来,从容地说了一句:“初步判定,这小子有点躁郁。”
郁溯将头盔放在一边,对物证和法医询问道:“他的DNA和指纹采集了吗?”
路辞无奈,“他一看见有人靠近就打人,我拿他没辙。”
“哟,敢在警队里打人,挺能啊,不得了!”郁溯双手插在兜里缓步走进了审讯室,见方野正在打在房间里的东西,淡定地坐在了他位置上,看着他的行动。
方野恶狠狠地看向进来的警察,抄起桌上的台灯往他脸上砸。
郁溯眼睛都不眨一下,抬头直接接住台灯,面色从容地将台灯放回了原位,“方野,这里是刑警支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得亏你刚才没有砸中我,要是砸到了,你就是袭警,警方有理由将你强制扣住。”
他说着,手又插回了口袋,缓步走到了方野面前,低头看着他,“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队长郁溯。在警校就读期间,连续四年的全市散打冠军,你确定要动手吗?”
刚才还一直狂叫的方野顿时缩在椅子上不敢再动,看着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郁溯站在方野身边,看了一眼审讯室外的路辞,示意他可以进来采样了。
路辞提着工具箱走进来,警惕地看着方野,但一想到郁队就在旁边,他也安心了不少。
“按一下指纹。”采集了DNA后,路辞将指纹采集纸放在方野面前,指导他按下十指指纹。
郁溯看着方野的手指微微挑眉,“练过乐器?”
方野的左手指尖有长且深的老茧,看起来像是练过弦乐器的。
他记得吴韬之前说过,陆玲玲的颈部勒痕一共有两条,一条符合上吊留下的瘀痕,而另一条是细勒痕,勒断了陆玲玲的颈骨,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吴韬曾举例,这种细勒痕很有可能是电线或者琴弦,方野如果练弦乐的,那他一定有琴弦。
方野立即缩回自己的手指,没有说话。
等路辞采集完成后,郁溯才离开了审讯室。林怀月走近他低声道:“方野在听到你的问题后,表现出明显的慌张,他心里有鬼。”
郁溯颔首,“和我的想法一样。”
“吴韬。”郁溯喊了一声,见吴韬走来,他随后说道:“你叫人再去一次方家,我记得二楼次卧的角落里有一把吉他。”
吴韬闻声走来,接过路辞给他的方野DNA样本,转头让人即刻去一趟方家。